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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明星代孕的事件持续发酵,很多当事人及朋友也咨询笔者关于代孕的问题,比如代孕行为在中国是否违法,孩子与代孕母亲的亲子关系等问题。今天我们就简要探讨一下在中国发生代孕问题衍生的法律伦理及如何解决。
首先明确中国关于代孕问题的态度,代孕行为在中国是违法的,笔者的观点也是如此。根据《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的规定,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应用应当在医疗机构中进行,以医疗为目的,并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伦理原则和有关法律规定。禁止以任何形式买卖配子、合子、胚胎。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
那么问题来了,代孕的孩子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夫妻离婚后人工授精所生子女的法律地位如何确定的复函》的规定,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双方一致同意进行人工授精,所生子女应视为夫妻双方的婚生子女,父母子女之间权利义务关系适用原《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有关规定。又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相关规定,一般的民事法律行为从成立时如果没有无效事由即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和不违背公序良俗即为有效,具有法律约束力,行为人非依法律规定或者取得对方同意,不得擅自变更、撤销或者解除。
因此,在中国,如果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合法通过医院进行人工授精,无论哪种情形,女方所生子女均为婚生子女。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第50号指导案例也持相同观点。
笔者继续推理,如果出现代孕情形时(这里的代孕行为人指的是夫妻之外的第三方女性),代孕出生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由于胎儿是通过代孕母亲自然生产或者剖腹产出生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相关规定,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自然人的出生时间和死亡时间,以出生证明、死亡证明记载的时间为准。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以上的法律规定了自然人出生时会有出生证明,出生证明上又会记载胎儿娩出时的母亲姓名是谁,因此在中国代孕情形下生育孩子的母亲是明确的即谁生的孩子,谁就是孩子的母亲。但是孩子的父亲应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关于确认亲子关系的规定,谁是孩子生物学的父亲谁就是亲生父亲。这里有一种极端情形必须也说明一下,就是经批准设置的人类精子库里捐献者的精子被盗取后如果造成孩子生物学的父亲是精子捐献者,这种情形下精子捐献者不是孩子法律意义上的亲生父亲,不发生亲子关系。
如果上述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代孕出生孩子的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权利保护,也就没有问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关于胎儿权利、遗产继承及赠与等规定,结合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之规定,代孕出生孩子均享有应享有的全部权利。
最后,如果违规进行代孕,相关的行为人如何处理?
根据《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的相关处罚规定,未经批准擅自开展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非医疗机构,按照《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四十四条规定处罚;对有上述违法行为的医疗机构,按照《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四十七条和《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第八十条的规定处罚。开展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医疗机构违反本办法,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给予警告、3万元以下罚款,并给予有关责任人行政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在司法实践及社会生活中,类似于此类游走于法律灰色地带的情形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人类胚胎的权利归属问题、国外代孕子女在国内的权利义务问题等等,限于篇幅及本文的主题,如有需要,我们另行阐述。
(来源:微信公号“勾晓强法律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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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仁和万国律师事务所2019年度优秀律师,担任西安市律协业务培训委员会秘书长、陕西仁和万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交流培训部副主任及侵权损害法律业务部主任。
业务领域:公司非诉讼法律服务、房地产诉讼仲裁业务、婚姻家庭业务;公司法、物权法、合同法、担保法理论与诉讼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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